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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顧爾德

柯文哲會不會參加二○二○年總統大選？這是台灣政壇關切的議題。民進黨是否提名台北市長參選人？其實最重要考量就是二○二○這一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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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綠白選民多不支持柯選總統

如果民進黨禮讓柯文哲，繼續白綠合作愉快，保駕柯Ｐ進京城，繼續做四年京兆尹，而且在一年半後總統大選中，他帶領白色力量支持小英連任，這就是個超完美計畫。

柯文哲八日否認自己選上市長後有參加二○二○年總統大選的計畫，不過，客觀條件會改變，誰又能保證「白目柯」連任後會不會翻臉不認人，自己跳出來選總統。以近四年的經驗來看，柯文哲主觀意志的確難為外人駕馭。

那麼客觀上，台灣民眾是否支持柯文哲選總統？中央研究院社會學研究所的中國效應研究小組今年三月一項調查中，有一題是關於「柯文哲的全國支持度」可提供參考。

這項調查是針對全台灣民眾進行的電話訪問，總有效樣本數一二二八，其中一題是：「二○二○年的總統大選，除了民進黨、國民黨推出的候選人，如果台北市長柯文哲也出來選，請問您可不可能投票給柯文哲？」

結果有五四％受訪者答案是否定的，只有四○％受訪者給了肯定答案。進一步交叉分析發現，扣除五％回答「沒意見、很難」的受訪者，政黨傾向泛藍的受訪者中，有六七％表示不可能投票給柯文哲，泛綠受訪者有五八％不可能投給柯文哲。即使是中間選民表示否定的也占五二％，高於肯定的四八％。

年輕、高學歷、保守派較支持柯

整體而言，藍、綠、白選民不支持柯文哲的都多於支持者。不過柯文哲如果參選總統，除了會吸引近半數中間選民的選票，對綠營的影響也大於藍營。在所有自稱是泛綠選民當中，有四成二是有可能被柯Ｐ吸引走，相對的，整體泛藍裡面只有三成三可能投柯Ｐ。

那麼可能支持柯文哲的選民的結構又是如何？

在所有表示會投柯文哲的受訪者當中，政黨傾向泛藍占二○％，泛綠占二三％，中間選民占五七％。分析後發現，年輕、大學以上教育程度、中間選民與政治態度保守、現實者較可能支持柯文哲。

「政治態度保守、現實者」是與調查中其他政治態度、兩岸關係相關題目進行交叉比對，發現認為「有些時候獨裁比民主好」、兩岸關係經濟取向者、擔心台灣無法維持現狀者等等較保守態度的受訪者，與支持柯文哲的相關度較高。

如果支持柯文哲選總統的人在藍、綠、白三個政治光譜都相對少數，那麼蔡英文還需要擔心柯文哲嗎？

「兩岸一家親」 吸引傾中者

若從柯文哲支持者來分析，年輕、高教育背景還是柯文哲重要的選票基礎，而這些人在一六年總統大選中是助蔡英文當選的重要力量，例如一六年大選前的一月間，《蘋果日報》民調顯示，二十到二十九歲年輕人對蔡英文支持度高達五八．一％。柯Ｐ掌握這部分選民將會威脅小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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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近來各媒體、民調機構對蔡英文滿意度的調查可知，年輕選民對蔡英文的滿意度下滑。例如《聯合報》五月公布的民調顯示，二十至二十九歲民眾不滿意蔡英文施政表現的達四成七。

此外，蔡英文上任後各項民調多顯示，民眾對蔡政府政策較不滿的是兩岸與經濟部分，《蘋果日報》五月公布的民調顯示，不滿意蔡英文政府兩岸與經濟策者都接近七成。而這些人又與中研院民調中支持柯文哲的保守選民特性吻合。

而中研院同一項調查發現，相較於去年，台灣民眾出現些許「傾中」趨勢，例如支持「九二共識者」增加三％，因此柯Ｐ的「兩岸一家親」或可讓這些人接受。

如果柯文哲對中政策為北京所接受，而藍營也推不出理想的人選與蔡英文競爭，這些客觀外在條件也會影響柯文哲參選的機率。因此，綠營中不少人擔心到了二○年藍白可能合作與蔡英文競爭。

柯Ｐ能否複製「阿扁模式」？

若柯文哲連任成功，台北市政府還是他發光發熱、繼續累積資源的舞台。對一個沒有政黨倚靠的孤鳥政客而言，這是進可攻、退可守的基地。有這個基地，柯文哲還是有機會把參選總統的支持度，從目前的四成提高到五成，那對民進黨就是很大的威脅。

若市長連任失敗，柯Ｐ是否能複製「阿扁模式」──由一個連任失敗的京兆尹變成總統？

柯文哲與當年的陳水扁的確有不少相似之處，都一樣有不同於舊政治的新意，都吸引年輕選民青睞。不過，兩人最不同的是：阿扁有整個民進黨當靠山，而柯Ｐ的白色力量基本上是無組織的空氣票。若柯文哲落選，失去行政資源，有辦法在短短一年間建立起可打總統大選的選舉機器嗎？這是柯文哲最大考驗。

當然，民進黨不想面對一個風險：自己派人選台北市長，拔掉柯，卻讓國民黨取回首都。這個結果，可能讓小英在二○年要面對更強的國民黨，與急於復仇的柯文哲。但柯文哲若無法搭建新舞台，殺傷力降低，白色力量氣勢也下降，那麼總統大選又回到傳統藍綠對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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